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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看到陆后妈追在自家老爸身后问东问西,不时开战才想明白,女人最不能忍受的是他的这种态度。阮穆张开口想说什么,最后还是算了,反正一会儿他就能知道了。果然阮宁再知道自家儿子要连跳三级读初三时,他的表情宛如吞了苍蝇一般,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错愕地看了眼自己的儿子,又看向校长:“我还以为他犯什么错误了。”“他今天找到班主任老师说要跳级,还是直接跳到初三,他这个年纪的孩子聪明是好事,但是我希望他能走的更平稳点,所以不同意。他执意要跳,磨了好久,他还是咬着不松口,我想也只有家长能劝动他了。”阮穆活过一辈子了,看着眼前一群屁大点的幼稚孩子拌嘴吵闹,真是脑袋都大,连自己最的好哥们洪城都不愿意搭理,二三十岁还蠢的不行,更何况小时候。阮宁皱着眉头想了想,他倒是不担心儿子的学习,阮穆这点随了他和王咏梅,转头看向阮穆:“你真想跳?确定能适应?可别到时候哭鼻子。”阮穆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样子,点头说:“能行。”阮宁点了点头:“那行,路是你自己选的,不好走也没人能帮得了你。”校长倒是没想到这家长也是个不靠谱的,就这么放任儿子,到时候要是跟不上高年级的课程,又得回去重新念,这得多尴尬。但是这会儿父子两都是一脸坚定的表情,他也没什么好说,只得让人去准备相关的测试卷,如果通不过,就是天王老子来了,也得给他回去原班级好好的念。阮穆从校长室出来斜眼看阮宁:“不回家吗?”阮宁摸了摸儿子的头,叹口气说:“既然没什么大事我就回去了,还有工作等着我。你妈担心我照顾不好你,现在看样子确实够呛,你自己懂事点,等爸有时间带你去玩。本来还打算请个假,去陪陪你妈,任务这么重看来是不可能了。”阮穆觉得他一直弄不明白自己这个爸爸到底在想什么,服个软,长点心不就什么事都没了?非得这么折腾,点头说:“你以后要是接到我妈的电话好好说,别动不动就发脾气。洪城说了,张叔叔这两天会回北京……”剩下的话不必说,阮宁也应该明白,张志明应该是听到消息了,所以才会回来。阮宁的脸色刷的变了,脱下军帽,咬着唇,示意阮穆回去上课去,待儿子走开了,他拍了下自己的大腿,怒骂道:“妈的!”阮穆回到教室里,洪城赶紧凑过来,骂他没义气:“咱们几个一直在一块玩,你跳了级还有什么意思?书呆子有什么好?”阮穆嫌弃地推开他:“瞧你那点出息,你爷爷骂你你还不服气,脑子不往正经地方使,以后还考倒数,别往我跟前站。”洪城撇撇嘴,讨好地说:“我就是学不会,它们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,我爷爷就差拿手里的棍子敲我了,你当好学生,咱照样跟在你身后,大不了以后不吵你还不行?”洪城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兄弟,家里条件也不差,却甘愿在他手下当副手,当年他全国飞的时候,公司里的事情都是这个兄弟帮忙打理,所以他虽然说狠话,心里哪舍得,趴在桌子上:“填过卷子才能决定,你还能傻两天,我要考过,那就够呛了。”朱清和和阮穆一样,最忙的还是上课,又赶着天气好着急晒豆子,一天忙的跟脱落一样,别的事情都顾不上想。这几天他最怕的就是有人上门来偷粮食,每天回家都要细细查一遍看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,所幸他运气还好,没人来过。到了周六日还得进城干活,时间紧,不过罗勇这小子倒是帮上大忙了,一人挑豆杆,一人拿着笤帚将下面的豆子扫出来,装进簸箕里顺着风的方向,将脏土渣子全弄出去,剩了干净的豆子放在干净的空地上。看这样子再晒两天最好,不过还有事忙,他只能先提前装袋,放进屋里去,等回来了,一袋一袋摊开的晒,太阳要是争气,一天功夫就行了。两人进城的那天,罗勇摸着鼻子说:“我还以为哥忙着收拾豆子就不去了。”清和将胳膊搭在腿上,头枕着补眠,闻言笑了笑:“答应人家的事怎么能不算话?而且又不是光我忙,人家一家子人要养活,不照样什么事情都得做?这世上没什么特殊人,除非祖上庇佑,生出来就是大少爷,那就没什么好说了。”他们两人说话的声音小,坐在旁边的人没空搭理他们,而是兴冲冲地说着这两天听来的消息:“朱玉良那只铁公鸡居然舍得拔毛了,说是要把村里的一块地给承包出去,给每户人家两斤猪rou,但是好像被什么事情给牵绊着了,没法动,要是这事谈不成猪rou也就跟着吃不成了。”“我也听说了,要说这朱玉良可真会做人,拿着集体的钱来装好人,本来就应该是咱们得的,他做出一副帮了咱们多大忙的样子给谁看?他不觉得假,我还看着恶心。”先开口的那人笑着说:“你这么看不惯他,到时候发猪rou,你可别去领。”“先见到猪再说,从朱玉良手里拿点东西可比要他的命还难,他还真把朱家村当成他家的了。”朱清和听到这话,嘴角忍不住泛起一阵笑,果然和他想的一样,这就是朱玉良的手段,把事情说得模棱两可,然后让所有人去揣测,早晚有一天众人的矛头会指向那个不退让的人,也就是他。朱玉良真当他是傻子?算盘未免打的太精了,别人欺负到自己头上,他当然不会退,抬起头来,冲着说话的两人小声说:“叔,是我不好,害你们吃不上猪rou。”不满朱玉良的人一脸莫名其妙:“刚没看到,是你啊,怎么就成你害我们吃不上猪rou了?跟你个小娃能有什么关系?”罗勇是急性子,可没朱清和会酝酿感情,机关枪一样连停顿都没,一口气全倒出去了:“玉良大伯要让人拆清和哥的窑,那厂子要占,请和哥没地方住,所以就不同意拆,他就把村里人领不到猪rou就算到清和哥头上了。”这事一人一种看法,没人不为着自己想,一直沉默显然知情的人开口劝道:“你这孩子也是犟,你大伯不是让你回去住?这多好?难不成还真打算和自己家人结仇?太不懂事了。”坐在清和旁边的人却是挑眉嗤笑道:“他把人当夜壶?说拎哪儿就拎哪儿?当初把人撵出来了,现在又想让人回去?清和,你要是有骨气就别答应,不是这么欺负人的。”有人忍不住抱怨说:“总不能因为一个人害了大家伙啊,摸着良心说,咱们一年到头累死累活都舍不得吃两斤猪rou,现在人家是免费给咱的,不要白不要。清和,我也觉得你还是回去和你爹妈住吧,说到底你还是个孩子,一时半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