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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此话点醒了她,“本宫只怕夜长梦多而已!”作者有话要说:请多多支持阿城哦第6章醉酒之夜谢谨回府之后,并没有把谢昭纵马离去的事告诉谢相,只说大哥有事未回。可她派去跟着的小厮却说人跟丢了,她又派了一些人寻找,还是没有消息。谢谨不知今天大哥究竟怎么了,实在是反常得很。她在房里来回踱步,谢昭身边的人却来报,他已经回来了。谢谨赶紧跟着去看,可谢昭的房门却关着,灯还亮着。“大哥,你没事吧?”“谨之,我无事,你回去安歇吧。”谢谨听他说话如常,也没再多想,走出了院子。房内,谢昭坐在灯前,捧着断钗,独自饮酒,幽深的眸子里闪着水光,他斟满一杯酒,一饮而尽,手抚着莲花的纹路,声音里有一丝喑哑,“掌上珊瑚怜不得,却教移作上阳花。”阿楚,我注定无法拥有你。同一个夜空下,楚公主府。朱雀楼里灯火通明,公主府中的侍卫不停地巡走,心英从公主房中走出,轻轻关上了门,在门外守候。房中,予楚身着红色寝衣,侧身躺在贵妃榻上,一手握着酒樽,一手撑住头,青丝披泄肩头,衣袖随着她饮酒的动作落到肘间。酒樽已空,她伸手向前,萧离坐于榻上,每每她动作,他便为她斟满,对她不阻拦也不问。予楚却突然握住萧离拿着酒壶的手,一用力,把他拉近,萧离武功甚高,只是任她动作,烛光下,一张绝美的容颜,脸上带着哀伤,下颌的弧度依旧带着倨傲,“知不知道,我有多么不想看到你……”萧离凝视着她,她眼神迷离,酒意微醺,定是把他认成了别人,可他没有提醒她。“我曾无数次告诫自己,不过是一段年少无知的情爱而已,不必耿耿于怀,可我却还是忘不掉,我不想看到你过得逍遥自在,我希望你痛苦,比我痛苦一百倍,一千倍,一万倍,我要把我感受到的这些全都还给你,可见了你,却还不如不见。”“两年了,我带着这些恨过了两年,也带着疑惑,那些欢愉不是假的,海誓山盟也不是假的,可就算如此,我也不会原谅你的,除非你跪在我面前,求我,求我原谅你!”她抓紧了他的手腕,质问道:“你为什么不说话,为什么不说话?”予楚说完又痴痴笑了,“你果然是明白的,知道我是骗你的,就算你真的跪下,我也不会原谅你。”萧离动容,抬起另一只手刚要抚上她的脸颊,她却制住了他的动作,在他猝不及防间一口咬在他手上,直到咬出了血滴,却还挑衅地看着他,带着噬骨的恨意。她刚刚松口,便被萧离吻住了带着血的唇,迷乱中,刚要看清他的脸,却慢慢闭上了眼睛。萧离扶住她的肩头,把她的头轻轻放在他的胸口,用手指轻轻拭去她沉睡的眸子下的泪痕。次日,予楚从榻上醒来,心英便带了人进来,“公主,您醒了。”“本宫昨晚醉了,是谁在旁侍候的。”心英想到萧离的吩咐,便道:“是心英给公主喝的解酒汤,之后公主便睡了。”予楚依稀记得昨晚的记忆,可却十分模糊,她仿佛看到了谢昭,又看到了萧离,脑海里凌乱的很。但心英的话,让她没有再多想。心英为她穿好暗紫色朝服,在朝中公主朝皆为暗紫色,发髻半束,金钿轻扣,两侧各垂下金色流苏,乃是朝服礼制。予楚挥手让其他人出去,她随口问心英,“子品那里可有什么动静?”“品公子昨日虽然举止奇怪,但派去监视的人却没有发现什么。”予楚轻哼了一声,“继续看着吧,突然出现在宴上,主动献曲,必定有别的心机。本宫在想,这个公主府是否有必要肃清这些污秽。”心英犹豫着道:“心英有话,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予楚轻斜她一眼,“你跟在本宫身边这么多年,有何不该讲之处?”“这品公子,公主不觉得他像一个人吗?”“你是说谢昭!”予楚两手在宽袖中握紧。“是。不管是衣着神态还是举止言行,都有些刻意模仿谢公子。是不是有人故意唆使,如果是这样,那我们要不要清理掉此人。”“暂时不必,至于他背后到底有没有人,现在还不明了,贸然行动,只会让我们处于下风。整个公主府里是要时刻提防,但没有必要草木皆兵。”其实予楚更明了,早前谢昭在长安城中时,世家子弟不少人都追随谢昭,她和谢昭在一起,不少次都因为这而跑到僻静处。心英低下身子,给予楚整理下摆,而后送予楚出门。公主上朝,要由公主府侍卫一路随侍左右,保护王女安全。予楚上马车时,专门看了萧离一眼,他神色如常,她正要收回视线,却见他手上缠了一圈白布,上朝在即,来不及多问,坐进了车中。朝堂上,姬妏询问了大公主予齐关于赈灾之事,而予齐却支支吾吾,被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训斥了一番。齐公主之父君乃是皇夫上官严,本应是众公主中身份最显赫之人,但在其未出生之时,上官家便联合隐太女谋反篡位,被当时的五公主姬妏镇压,上官一族皆被问斩,唯有当时公主正君上官严免脱此罪,皆因姬妏念及情义,在先皇寝宫前连跪三天三夜求情力保,才保住了他的性命,随后姬妏为帝,也封他为皇夫。只是上官严因上官家之祸,自小教育大公主便谨慎小心,使她慢慢养成了懦弱,优柔寡断的性格,在群臣中并不受拥戴。二公主予秦却站出来为其说情,“母皇,皇姐近日常常生病,难免有些力不从心,还望母皇宽囿她,再给皇姐一些时日。”予越看向予楚,用眼神示意她要不要帮着求情,予楚轻轻摇头,赈灾乃国之大事,延误一日便可使无数人丧命,岂可儿戏。这样的事,她不想求情,当然也不会像她三姐一般落井下石。予越向来听从予楚的决定,也站在原处,不发一言。倒是予燕直陈大公主几项过错,弄得朝堂之中一时静悄悄,没有人说话。还是姬妏的皇妹姬婉,为予齐美言了两句,又请命主动承担此事,这才将此事掀过。自姬妏之前,女帝一直以嫡长女继承,而姬妏平息太女叛乱,幽闭了随从作乱的几位皇姐,这才在姬婉的支持下,以庶出身份登上帝位,这期间姬婉功不可没。而姬婉却也忠心耿耿,姬妏对她十分信赖。姬妏又想起一事,“一个月后,便是皇家卫演之日,各公主府侍卫拔得头筹者,可有重赏。”卫演乃是公主府中侍卫比武之举,已有两百年历史。皆因前朝时王储皆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