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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却少了贴心服侍之人。管家先前倒是物色了几个侍女,但王君与公主每日歇在一处,侍女近身多有不便,故而将那些侍女打发在外院,安排了几个面容清秀的侍儿近身服侍。自从予楚将府中旁人送来的公子悉数遣散,后院里倒是清净了不少。偌大的公主府,只有王君一个男主人,府中侍儿难免做些能一朝飞上枝头的美梦。只是王之泓在时,大多收敛些,恪守本分。再加上王之泓知晓予楚性子,在乎身份等级,绝无可能对这些下人有半分垂爱之心,也便没了什么防备。可有些自恃甚高的侍儿,不甘就此一生,便指望着王君不在时能得公主垂幸,得一夕之欢,做个正经主子。即便此路艰辛,也仍旧有人存了这个心思。书房里,心英道:“公主,您吩咐我们的眼线加紧盯着秦公主府,可是有什么担忧?”予楚将眼线送来的信件看完,才道:“本宫这两日寝食难安,总觉得有事要发生。”心英关切道:“信里可是提了什么?”“没什么,不过是二公主和傅相往来依旧。不过听闻上个月本宫不在时,二公主纳了一个侧君,你可知道是哪家的公子?”心英道:“并非名门望族,只是一个五品官的嫡子,据说相貌出众,但并不怎么得二公主喜欢,多数情况下还是留宿秦王君房中。”予楚淡淡道,“二公主和她的夫君俞方其一向恩爱,这个侧君的来历想必非她所愿。”“公主不在时,我偷偷派人找了秦公主府中王君的下人问询,那人说是二公主醉酒,不知怎么醒来时同这五品官的儿子纠缠在一起,二公主怕此事闹大,这才纳了他进门。”予楚嘲讽笑道:“人人称赞她贤良仁善,若是这桩事被人传出去,岂不是累及她的名声,甚至连母皇那里,也难免得些训斥。索性直接将计就计,及时止损。即便他日有人背后说些什么,也没了依据。”心英笑道:“若是公主您呢,遇上这种事又有什么好的法子?”予楚将手中信件丢在炭火炉里,顷刻间化为灰烬,慢慢道:“区区一个五品官的儿子也想上本宫的榻,简直是痴心妄想。”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隔日,沈西诚不请自来,堂而皇之地进了公主府大门,管家迎了上去,“沈侯爷,我家公主还未回来,您若是有事不妨先在正堂等候。”沈西诚撇撇嘴,“可真是不巧。”随后朝管家摆摆手,“你也不用跟着我了,本公子就在府中走走。”说着大步流星地朝后院走去。管家连忙跟过去,“沈侯爷,这不妥啊,公主有命令,没有她允许,除了洒扫服侍的下人都不许进后院。”沈西诚一笑,口中吐出来的话却满是威胁,“你应该知道我与你家公主的关系,若是你再敢多嘴,我便要你好看!”“这……”管家无奈地看着沈西诚的背影,摇头而去。沈西诚走到内苑寝楼,慢慢走过去,却听有两个洒扫庭除的侍儿在嘀咕些什么,背对着他,只听一个道:“王君出去已有多日了,这沈侯常来府上,我看公主难免会被这沈侯勾引了去。”另一人回道:“这倒也是,王君相貌过于端正了些,人又冷淡自矜,不如那沈侯俊美,公主啊迟早会被他的美男计诱惑。”沈西诚嘴角一弯,正要离去,又听那人继续道:“昀哥哥,我看你长得也不比那什么沈侯差,还读过诗书,有时公主还召你在书房侍候笔墨,至于那等没羞没臊的,整日缠着公主,还不是看眼下王君不在,公主身边又没旁的男人,枕席寂寞,他想趁机补个空。”沈西诚听罢,拳头紧握,发出些微响声,眼中似要冒火,但那二人并未听到。另一人也笑,“瞧你说的,你莫要怂恿我去,你自己明明也有这个心思,那日我可是瞧见你为公主收整衣衫时,还凑到跟前闻了闻,说我不比沈侯差,你也不比王君差到哪里去。”两人笑着转身,看到沈西诚的脸色时连忙慌了手脚,手中的东西也掉落地上,一人扯着另一人连忙跪下,沈西诚怒极反笑,一步步走近,可在二人耳中这脚步声仿佛地狱索命的阎罗临近,“说啊,怎么不接着说了……”一人强撑道:“沈侯,这里可是公主府,我二人并未说什么,你难道要对我们动私刑?”沈西诚不屑道:“不过一个下人,非议主子,肖想主子,你以为你还能活的长?”说罢一脚踢在那人胸口,自从予楚大婚后,沈西诚也正经学了一段时间武艺,虽然和王之泓那等不能比,但对付这种瘦弱的下人却是绰绰有余,他一脚极重,那人身子后仰,吐出一口血来,昏了过去。另一人被吓怕了,欲要求饶,却见沈西诚毫无收手之意,连连后退,正巧看见公主进门,连忙膝行几步,哭道:“公主救命啊!”心英站在予楚身后,也被这眼前景象吓了一跳,予楚皱眉道: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沈西诚怒气未消,“你问问他们两个人做的好事!”那人却是倒打一耙,“公主容禀,我二人正在洒扫,可这沈公子硬要闯入,我二人不允,他便冲我二人发火,还动手打人。”沈西诚错愕之余又被激怒,又想踢下去,最好一脚踢死,却被予楚拉住,冷了脸道:“这是公主府,不是你的侯府,你若要拿下人出气,去你自己府上耀武扬威,莫要苛待我公主府下人,沈西诚,你可并不是这儿的主子!”沈西诚气恼,可那些话却难以启齿,被予楚这般训斥,他失了面子,又气她不辨是非,竟然被几个下人挑拨,拂袖而去,只恨不得几月不登这公主府大门!沈西诚走了,那人抬起头来,只见公主不屑一顾地吩咐道:“这两人杖三十,若是还有命在,发卖出去,若是死了,直接扔进乱葬岗。”心英道:“来人,拖下去!”那人一慌,连忙求饶,可却立刻被人拿粗布团堵住了嘴,发不出声音。心英跟随予楚进了书房,将门关上,这才道:“公主您既然清楚这二人撒谎,为何还奚落了沈公子一顿?”予楚伸手按了按太阳xue,“沈西诚性子直率,但做事常不计后果。今日微服出门你也听到了这茶肆间的闲谈,只说沈西诚成日出入公主府,必是本宫与他有了首尾。”“茶肆中的流言您又何须挂怀?”予楚淡淡道:“看起来虽事小,可毕竟是长安城人流最多的地方,这话兴许已经传到了太傅府,王之泓征战在外,本宫却与他人逍遥快活,王太傅难免不介怀,本宫岂不是失了臂膀。正好没什么理由阻他,这下子他恐怕自己也不会来了。”心英不得不在心内感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