脱臼
脱臼
自从祝老爷子发现祝听馀能够很好地照顾自己后,便逐渐放手让他独立。 而性对祝听馀的吸引力从来都不大。即使在他痊愈后,祝听馀仍然保持着一贯的态度。 如果他没有和某个人建立关系的想法,就绝对不会和那个人发生性关系。 不过多年来,那个能够打动他的人一直没出现。 而至于他和杜颂唯建立夫妻关系,是什么原因。尽管祝听馀从未宣之于口,但毛叔心里清楚。 还有这么多年,之所以祝听馀能做到完全杜绝这一点,是因为他拒绝人的方式有时较为极端。 看着詹家小姐眼底流转的乞怜之色,毛叔只能为她感到惋惜。祝听馀这个人,最看不到的就是皮相了。 当祝听馀直直地凝视着自己,詹泊心中涌现出一丝窃喜。 “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兴趣和我出去喝一杯?”詹泊勾着唇角问。 她入幕之宾太多,以至于自认为魅力十足。通常情况下,都是别人追求她,只有偶尔心血来潮时,她才会主动出击。 不料祝听馀毫不犹豫地回绝。 “不好意思,不感兴趣。” 拒绝完,祝听馀抬步就要离开。 可詹泊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,尤其是在面对像祝听馀这样的极品男人。 见又要被拦,祝听馀耐心用尽,他皱起了眉,快速伸手抓住了她拦在自己身前的胳膊,用力反方向一拧。 “啊啊啊啊啊——” 胳膊脱臼的痛,让詹泊大声尖叫了起来。 阳台门的隔音效果很好,室内又充斥着音乐声和交谈声,因此除了当事人之外,只有躲在阳台拐角的萧语周听得一清二楚。 虽然她不清楚为何詹泊会发出如此尖锐的叫声,但她可以肯定这并不是什么好事。 更重要的是,祝听馀并未离开,因此,詹泊的尖叫声,极大可能是由祝听馀引起的! 想到这,萧语周感到后怕地捂住了嘴。 阳台另一边,祝听馀注视着詹泊因痛苦而变得苍白并冒出冷汗的脸庞,眼中却毫无波澜。 他冷冷地低声说:“无论你是出于何目的接近我,我都警告你,任何试图破坏我计划的人,我都不会放过!” 掷下这句话,祝听馀甩开了詹泊,从外套口袋中取出手帕,仔细地擦拭了双手。 被甩开的詹泊肩头撞到了阳台的栏杆上,这给她带来了第二次伤害。 当她看着祝听馀拉开阳台门离去,两颗充满委屈的泪珠立刻滑落。接着,她的目光透过窗缝,看到了她的母亲詹夫人,那一刻,她再也无法忍受,也匆忙夺门而出。 在詹泊冲向詹夫人的过程中,她接连撞到了许多人,包括那些端着酒水盘的服务员。 有些人幸运地避开了事故,而有些人则没那么幸运,盘子里的酒瓶哗啦一声摔碎在地。 这巨大的声响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,他们纷纷聚焦在詹泊的身上。 毛叔回头看了祝听馀一眼,发现他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,甚至还在玩手机,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。 “怎么了小泊?怎么哭成这样?” 被痛哭流涕的女儿扑满怀的詹夫人无比吃惊地问。 詹泊用另一只手抬起脱臼的胳膊,同时回头朝祝听馀的方向望了一眼,然后向詹夫人哭诉。 “mama,他欺负我——呜呜呜——” 原本因为女儿被人伤害而生气的詹夫人,在看到祝听馀的那一刻,突然只觉得脑仁疼。 站在杜颂唯身边的游舒苍皱起了眉头,望向詹泊和祝听馀。他一时之间没弄明白,怎么突然间从萧语周变成了詹泊? “杜书记,您的消息。” “好。” 也在看热闹的杜颂唯从郑歌手里接过手机,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祝听馀的消息。 『请你相信我』 杜颂唯挑眉,轻轻一笑。 『你自己处理好』 回复完,她也不等对方回复,就把手机交还给了郑歌。 祝听馀远远地看了杜颂唯一眼,随后也将手机收回了口袋里。 他没料到,这位詹小姐,竟然性格如此。 不过,这件事远不用祝听馀出手处理。 毕竟,知女莫若母,詹夫人深知自己女儿的品性。 尽管不清楚詹泊何以有如此胆色接近祝听馀,詹夫人却果断地选择带她离开,为她治疗脱臼的胳膊。 詹泊仍在不依不饶,不肯和詹夫人离去。 倒是詹首长在两方的目光压力下再也无法忍受,迅速从人群中走出,直接拉着詹泊离开。 詹首长始终低垂着头,让人无法看清他的脸色。只有当他路过祝听馀时,他才带着歉意向他点了点头。 儿女债,父母偿。 然则詹首长已经不愿意再次卷入不必要的是非之中了。 见事情竟如此草草收场,詹演愤怒难平,只能借酒浇愁。 在詹首长低着头走出来的时候,詹泊就恢复了平静,头脑也渐渐清晰起来。 她似乎才意识到,祝听馀真的不是她能够随意招惹的人。 这让詹泊感到有些气馁。 毕竟,当她主动出击时,未能得手的几率非常小,这种挫败感让她感到有些难受。 不过,她很快想起另一个未能得手的有妇之夫。 尽管事情被轻轻揭过,但祝听馀仍然觉得心里有些别扭。他无法明确指出别扭的源头在哪里,只知道这与刚刚回复他消息的杜颂唯有关。 所以在从生日宴回到停车场时,站在离别的车门前,祝听馀给了她一个即将分别的拥抱,以消心里的那点莫名。 周围等待的人都自觉地垂下了眼帘,不敢直视这一幕。 如果不是周围的人太多,祝听馀这个吻,肯定会落在杜颂唯的唇上,而现在他只是轻触了下她光洁的额头。 杜颂唯敏锐地察觉到了某些异样,但她转瞬就将疑惑藏尽眼底,在祝听馀与她对视时,露出了一个微笑。 “下周见。”祝听馀摩挲着她的手,低声说。 杜颂唯笑着回:“下周见。” 没一会儿后,祝听馀目送着杜颂唯的背影离去,直到她坐进了她的车。 “小馀。” “走吧,毛叔。”